第42章 敵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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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敵襲
耀眼的陽光被擋住，落下巨大的陰影，天空中一個巨大的黑色物體慢慢顯現出來，乍一看仿佛一只巨型大鳥垂著雙足，落下不詳的氣息。
軟在軟椅上還沒從S級的精神力中緩過勁的的霍格沃家主此刻如同被雷擊中了，坐直身體楞楞望著那只“巨型大鳥”，嘴唇顫顫發抖、血色盡褪，一張臉白的恐怖。
這艘本該在荒原星絞殺騷亂的星艦怎麽會出現在這！
不，不對！
霍格沃家主瞳孔驟然一鎖，手一松，手杖咕嚕嚕掉落。大腹便便胖如球一樣的身子顯現出驚人的敏捷性，他一把抓住身後的親衛語氣驚恐：“攔住那艘軍艦！去、快去啊！”
狀若瘋癲的樣子引得一眾貴族側目，此刻他們才意識到頭頂呆錯了位置的星艦。
很顯然，根本不是什麽“大鳥”，而是一艘巨大的星艦，也根本沒有什麽垂著的“雙足”，而是兩條長長的鎖鏈，上頭橫七豎八吊死著的一串死屍，星艦上一只雄獅圖騰閃閃發光。
帝星已經和平太久了，戰爭只是一個符號，一段歷史，輝煌的過去，蟲民們從未見過戰爭，更別提嬌生慣養的貴族了。
“蟲神啊！”
“什麽鬼東西！”
“侍衛！侍衛！”
星艦運動的速度很快，但艾文卻感覺它就像在泥沼中游動：時間變得無比緩慢，仿佛是在蠕動著往前爬，讓他感到眩暈。
巨大的鎖鏈從上空呼嘯而過甩向高臺，劃破空氣帶來毛骨悚然的劈啪聲。
那兩條巨大的鎖鏈脫離星艦轟然墜地，沈悶的撞擊聲中伴隨著無數聲讓人牙酸的脆響，那是骨頭碎裂的聲音，大紅的地毯上大片的暗紅色彌漫，兩條鎖鏈歪七扭八扭曲著像兩條本就僵死的蛇被擲於地上砸的面目全非，七零八碎。
一位“好兄弟”頭骨分離、體會了一把空中飛行，腦袋正正好落在一位貴族雄蟲的懷裏，口鼻歪斜、兩只眼空洞筆直著望著他，似乎在向這位新朋友打著招呼。
“啊啊！”一聲短促的尖叫後，那位脆弱的貴族兩眼一翻昏倒過去，“好兄弟”被迫和新朋友分開，骨碌碌滾到臺中央臉盤子朝下不動了。
司令長瞇了瞇眼，仿佛在預示什麽霍格沃話音剛落，幾團火球從黑色星艦上落下，裹挾著巨浪向他們襲來。
“啊啊啊——額！”
不久前還談笑風生的蟲下一刻就被炸成一攤肉泥，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一聲。
“救命，救命！”
一只雄蟲伸著手掙紮著，半只胳膊連著筋掛在身子上，肌肉纖維抽搐、悸動，顏色奇怪的汙漬在他身下浸開，隨著他的蠕動，破碎的內臟混著腸子汩汩流出，熱烘烘流了一地。
屍體歪七扭八地癱倒著，有些半邊身子還抽搐著，腦袋卻不見了。
仿佛置身於地獄，此起彼伏的慘叫和哀嚎撕心裂肺，求救聲四面八方向中心的艾文襲來，頭頂飄揚的玫瑰旗幟彎折倒塌染了血，垂下失真扭曲的鬼影子，仿佛實在哀嘆艾文的失敗。
空中的四處落下的炮火，一向富麗堂皇的中心廣場此刻淪為一片廢墟。
“救命，星艦，我的星艦呢！”
“我是蟲皇親封的爵士，先來救我。”
“我是親王！”
“軍隊呢，該死的，貴族花錢供你們吃穿，現在在哪？！”
貴族們縮成一團瑟瑟發抖、大呼小叫著朝親衛們大吼，生死存亡之際，他們早就忘記了引以為傲的修養和談吐，眼巴巴望著空中屬於他們的星船能先抵達，或者是四周的軍隊抵達，帶離他們逃開這個地獄。
空中嚴密的布防失了秩序，千軍萬馬過獨木橋，每艘星艦都互相擠著不肯退讓反而擁堵了道路，本就混亂的場面更加失控。
“各位蟲民請保持冷靜，救援即可趕到，在軍隊達到之前請務必保護好自己。”艾文冷靜的聲音通過中心廣播傳到每一只蟲的耳中。
他放下話筒，切斷直播，對著通訊儀開始下達命令。
“軍部三區前往外圍疏散群眾，保護蟲民！”
“二區前往中心廣場疏散貴族，處理傷員。”
“一區吸引敵方火力，減少傷亡保護蟲民。”
“其餘星艦即可下降參與救援，輕舉妄動阻擾救援者，格殺勿論。”
一條條冷靜的下混亂的蟲群逐漸找到主心骨，聚集成一團的貴族逐漸恢覆冷靜、互相抱團瑟瑟發抖，亂糟糟的蟲群漸漸安靜，只餘下幾聲啜泣和抑制不住的痛呼，他們發抖著望著頭頂的巨大星艦，不知道下一顆炮彈何時落下、又將落在何地。
軍區即可行動，混亂的狀況也得以抑制，這種情況下幾聲斥責聲格外突兀。
“殿下，我們是貴族，貴族和皇室才是一體的，那些賤民，死了就死了有什麽關系！您卻讓各家族星艦拋棄我們而去就那些下賤的蟲民，不是本末倒置嗎？”
“您先救蟲民，棄我們於不顧，是想讓貴族與皇室為敵嗎！”
如同一滴水落入油鍋，逐漸安穩的貴族們炸開了鍋，為首的兩位貴族雄蟲紅著眼滿臉正義凜然似乎不討到一個說法不罷休。
“沒有蟲民，你們什麽都不是。”
艾文冷冷瞥了他們一眼。
先前開口的兩位貴族雄蟲被這一眼嚇得瞬間噤聲，反應過來老臉一紅，拄著手杖狠狠捶地。
普萊看著情況不妙上前幾步，扯著笑臉安撫激動發言的雄蟲：“這位閣下，殿下是以大局為重，更何況就算各個家族都要靠自家星艦來救，那先救誰合適？或者您給個安排，看看各家星艦先給哪位貴族開道？”
“你！”
雄蟲指著普萊手指顫顫，心思被一句道破，他漲紅著臉，轉身看著身後的一眾貴族們，再次蠱惑：“大家聽聽，這都是什麽話，殿下棄貴族於不顧，部下巧舌如簧，堂堂貴族竟不如平民，殿下這是要廢貴族之地位，堂堂帝國殿下竟然要謀害貴族，危害國之根本，德不配位，我們憑什麽聽他的！”
普萊皮笑肉不笑：“您真是好一張巧嘴，顛倒黑白一雙好手，死的說成活的，下次各家葬禮請您去，說不定棺材板都不用蓋了。”
“瞧瞧，他威脅我，堂堂殿下竟然縱容部下威脅貴族，還說什麽葬禮，我不過言語幾句就要置我於死地！蟲皇還在呢！”
普萊：他特麽是不是耳朵不行！殿下這樣做不是為了救貴族嗎，再說了二區三區同時行動哪邊耽誤了！他再逼逼，那些倒在外頭哀嚎的尊貴貴族們就死翹翹了。
“難道不是閣下您正在阻擾殿下救援傷員嗎？您可聽見外頭貴族們哀嚎慘叫聲了？”普萊沒什麽心思和這些蛀蟲扯皮耽誤救援，毫不留情語氣沖得很。
“放肆，你是哪家的雄子？”雄蟲瞥了眼普萊的軍裝，滿眼輕蔑，“區區一個上校竟敢如此無禮！可還記得是誰才是軍部的衣食父母？”
“我是誰關你屁事！”普萊忍不住爆粗口。
這下了不得了，騷亂再次醞釀、不安和激憤逐漸蔓延。
一只貴族雄蟲站起，精致的絨面禮服此刻已經破損勾絲，他指著艾文附和道：“就是，德不配位！”
“他不救我們，我們自救，蟲不為己天誅地滅！”
“對，對！我們自救！”
場面再次混亂，艾文摸向腰後，拔槍、上膛、瞄準、發射一套動作行雲流水不過眨眼。
下一刻，那只領頭的雄蟲慘叫一聲，失去平衡倒地抱著手臂哀嚎。
“啊啊啊，殺蟲了！額…”
雄蟲的慘叫突然頓在口中，他面前一張胖胖圓圓的臉，慈眉善目，卻讓他心裏拔涼。
“伊維諾大人…”
司令長微微俯身：“不知道我那不爭氣的雄子，可是哪裏礙著閣下您的眼了？”
“雄父。”普萊低眉順眼，躬身行禮。
司令長微微額首，沒有偏頭掛著點若有若無的笑意看著倒在地上的“貴族”。
面對這位貴族中的貴族，那雄蟲顫抖地閉上嘴，失血過多的眩暈讓他渾身發冷，他縮在地上使勁搖頭：“是我有眼無珠，您……”
司令長扶起那雄蟲，語氣和善：“閣下還是安靜些好，我老人家聽不得吵。”
西邊的天空中軍部二區銀色的救援艦已經趕到，緩緩降落放下梯子。
“普萊，帶他們上去。”
“殿下，您先走。”普萊立在原地不肯行動，這是他第一次違抗艾文的命令。為了這些蛀蟲冒生命危險一點都不值！
“服從命令，不要耽誤救援時間。”
艾文身後安靜的貴族們又開始騷亂，只是這次明顯不敢有什麽大動作。
普萊咬著牙，轉身開始動員引導貴族們上星艦，穿著白大褂的醫護者帶著擔架擡走傷員，貴族們不在吵鬧聽從安排互相攙扶著爬上星艦，一架架救援艦陸續起飛，廣場上的蟲逐漸減少。
只剩最後一架救援艦，沒有空餘的位置了。
“殿下，您走吧。”普萊眼眶發紅，從救援艦上跳下，不肯離開。
“殿下，您是帝國的希望，國之社稷，怎麽輕易將生死度外？”司令長也開口勸道。
艾文轉頭看著身側的司令長沒有改變想法，淡淡道：“您和普萊先走吧。”
他望著空中和黑色星艦的一區戰艦，手中令牌在陽光下泛著古樸的光：“保護蟲民是我的責任。”
“殿下，戴維斯家族將與您同在。”
艾文身後不知何時出現數十位軍雌，清一色的銀白色的戰甲俯身半跪。
戴維斯家族，軍雌世家，時隔數年終於再一次現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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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對！
霍格沃家主瞳孔驟然一鎖，手一松，手杖咕嚕嚕掉落。大腹便便胖如球一樣的身子顯現出驚人的敏捷性，他一把抓住身後的親衛語氣驚恐：“攔住那艘軍艦！去、快去啊！”
狀若瘋癲的樣子引得一眾貴族側目，此刻他們才意識到頭頂呆錯了位置的星艦。
很顯然，根本不是什麽“大鳥”，而是一艘巨大的星艦，也根本沒有什麽垂著的“雙足”，而是兩條長長的鎖鏈，上頭橫七豎八吊死著的一串死屍，星艦上一只雄獅圖騰閃閃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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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神啊！”
“什麽鬼東西！”
“侍衛！侍衛！”
星艦運動的速度很快，但艾文卻感覺它就像在泥沼中游動：時間變得無比緩慢，仿佛是在蠕動著往前爬，讓他感到眩暈。
巨大的鎖鏈從上空呼嘯而過甩向高臺，劃破空氣帶來毛骨悚然的劈啪聲。
那兩條巨大的鎖鏈脫離星艦轟然墜地，沈悶的撞擊聲中伴隨著無數聲讓人牙酸的脆響，那是骨頭碎裂的聲音，大紅的地毯上大片的暗紅色彌漫，兩條鎖鏈歪七扭八扭曲著像兩條本就僵死的蛇被擲於地上砸的面目全非，七零八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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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一聲短促的尖叫後，那位脆弱的貴族兩眼一翻昏倒過去，“好兄弟”被迫和新朋友分開，骨碌碌滾到臺中央臉盤子朝下不動了。
司令長瞇了瞇眼，仿佛在預示什麽霍格沃話音剛落，幾團火球從黑色星艦上落下，裹挾著巨浪向他們襲來。
“啊啊啊——額！”
不久前還談笑風生的蟲下一刻就被炸成一攤肉泥，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一聲。
“救命，救命！”
一只雄蟲伸著手掙紮著，半只胳膊連著筋掛在身子上，肌肉纖維抽搐、悸動，顏色奇怪的汙漬在他身下浸開，隨著他的蠕動，破碎的內臟混著腸子汩汩流出，熱烘烘流了一地。
屍體歪七扭八地癱倒著，有些半邊身子還抽搐著，腦袋卻不見了。
仿佛置身於地獄，此起彼伏的慘叫和哀嚎撕心裂肺，求救聲四面八方向中心的艾文襲來，頭頂飄揚的玫瑰旗幟彎折倒塌染了血，垂下失真扭曲的鬼影子，仿佛實在哀嘆艾文的失敗。
空中的四處落下的炮火，一向富麗堂皇的中心廣場此刻淪為一片廢墟。
“救命，星艦，我的星艦呢！”
“我是蟲皇親封的爵士，先來救我。”
“我是親王！”
“軍隊呢，該死的，貴族花錢供你們吃穿，現在在哪？！”
貴族們縮成一團瑟瑟發抖、大呼小叫著朝親衛們大吼，生死存亡之際，他們早就忘記了引以為傲的修養和談吐，眼巴巴望著空中屬於他們的星船能先抵達，或者是四周的軍隊抵達，帶離他們逃開這個地獄。
空中嚴密的布防失了秩序，千軍萬馬過獨木橋，每艘星艦都互相擠著不肯退讓反而擁堵了道路，本就混亂的場面更加失控。
“各位蟲民請保持冷靜，救援即可趕到，在軍隊達到之前請務必保護好自己。”艾文冷靜的聲音通過中心廣播傳到每一只蟲的耳中。
他放下話筒，切斷直播，對著通訊儀開始下達命令。
“軍部三區前往外圍疏散群眾，保護蟲民！”
“二區前往中心廣場疏散貴族，處理傷員。”
“一區吸引敵方火力，減少傷亡保護蟲民。”
“其餘星艦即可下降參與救援，輕舉妄動阻擾救援者，格殺勿論。”
一條條冷靜的下混亂的蟲群逐漸找到主心骨，聚集成一團的貴族逐漸恢覆冷靜、互相抱團瑟瑟發抖，亂糟糟的蟲群漸漸安靜，只餘下幾聲啜泣和抑制不住的痛呼，他們發抖著望著頭頂的巨大星艦，不知道下一顆炮彈何時落下、又將落在何地。
軍區即可行動，混亂的狀況也得以抑制，這種情況下幾聲斥責聲格外突兀。
“殿下，我們是貴族，貴族和皇室才是一體的，那些賤民，死了就死了有什麽關系！您卻讓各家族星艦拋棄我們而去就那些下賤的蟲民，不是本末倒置嗎？”
“您先救蟲民，棄我們於不顧，是想讓貴族與皇室為敵嗎！”
如同一滴水落入油鍋，逐漸安穩的貴族們炸開了鍋，為首的兩位貴族雄蟲紅著眼滿臉正義凜然似乎不討到一個說法不罷休。
“沒有蟲民，你們什麽都不是。”
艾文冷冷瞥了他們一眼。
先前開口的兩位貴族雄蟲被這一眼嚇得瞬間噤聲，反應過來老臉一紅，拄著手杖狠狠捶地。
普萊看著情況不妙上前幾步，扯著笑臉安撫激動發言的雄蟲：“這位閣下，殿下是以大局為重，更何況就算各個家族都要靠自家星艦來救，那先救誰合適？或者您給個安排，看看各家星艦先給哪位貴族開道？”
“你！”
雄蟲指著普萊手指顫顫，心思被一句道破，他漲紅著臉，轉身看著身後的一眾貴族們，再次蠱惑：“大家聽聽，這都是什麽話，殿下棄貴族於不顧，部下巧舌如簧，堂堂貴族竟不如平民，殿下這是要廢貴族之地位，堂堂帝國殿下竟然要謀害貴族，危害國之根本，德不配位，我們憑什麽聽他的！”
普萊皮笑肉不笑：“您真是好一張巧嘴，顛倒黑白一雙好手，死的說成活的，下次各家葬禮請您去，說不定棺材板都不用蓋了。”
“瞧瞧，他威脅我，堂堂殿下竟然縱容部下威脅貴族，還說什麽葬禮，我不過言語幾句就要置我於死地！蟲皇還在呢！”
普萊：他特麽是不是耳朵不行！殿下這樣做不是為了救貴族嗎，再說了二區三區同時行動哪邊耽誤了！他再逼逼，那些倒在外頭哀嚎的尊貴貴族們就死翹翹了。
“難道不是閣下您正在阻擾殿下救援傷員嗎？您可聽見外頭貴族們哀嚎慘叫聲了？”普萊沒什麽心思和這些蛀蟲扯皮耽誤救援，毫不留情語氣沖得很。
“放肆，你是哪家的雄子？”雄蟲瞥了眼普萊的軍裝，滿眼輕蔑，“區區一個上校竟敢如此無禮！可還記得是誰才是軍部的衣食父母？”
“我是誰關你屁事！”普萊忍不住爆粗口。
這下了不得了，騷亂再次醞釀、不安和激憤逐漸蔓延。
一只貴族雄蟲站起，精致的絨面禮服此刻已經破損勾絲，他指著艾文附和道：“就是，德不配位！”
“他不救我們，我們自救，蟲不為己天誅地滅！”
“對，對！我們自救！”
場面再次混亂，艾文摸向腰後，拔槍、上膛、瞄準、發射一套動作行雲流水不過眨眼。
下一刻，那只領頭的雄蟲慘叫一聲，失去平衡倒地抱著手臂哀嚎。
“啊啊啊，殺蟲了！額…”
雄蟲的慘叫突然頓在口中，他面前一張胖胖圓圓的臉，慈眉善目，卻讓他心裏拔涼。
“伊維諾大人…”
司令長微微俯身：“不知道我那不爭氣的雄子，可是哪裏礙著閣下您的眼了？”
“雄父。”普萊低眉順眼，躬身行禮。
司令長微微額首，沒有偏頭掛著點若有若無的笑意看著倒在地上的“貴族”。
面對這位貴族中的貴族，那雄蟲顫抖地閉上嘴，失血過多的眩暈讓他渾身發冷，他縮在地上使勁搖頭：“是我有眼無珠，您……”
司令長扶起那雄蟲，語氣和善：“閣下還是安靜些好，我老人家聽不得吵。”
西邊的天空中軍部二區銀色的救援艦已經趕到，緩緩降落放下梯子。
“普萊，帶他們上去。”
“殿下，您先走。”普萊立在原地不肯行動，這是他第一次違抗艾文的命令。為了這些蛀蟲冒生命危險一點都不值！
“服從命令，不要耽誤救援時間。”
艾文身後安靜的貴族們又開始騷亂，只是這次明顯不敢有什麽大動作。
普萊咬著牙，轉身開始動員引導貴族們上星艦，穿著白大褂的醫護者帶著擔架擡走傷員，貴族們不在吵鬧聽從安排互相攙扶著爬上星艦，一架架救援艦陸續起飛，廣場上的蟲逐漸減少。
只剩最後一架救援艦，沒有空餘的位置了。
“殿下，您走吧。”普萊眼眶發紅，從救援艦上跳下，不肯離開。
“殿下，您是帝國的希望，國之社稷，怎麽輕易將生死度外？”司令長也開口勸道。
艾文轉頭看著身側的司令長沒有改變想法，淡淡道：“您和普萊先走吧。”
他望著空中和黑色星艦的一區戰艦，手中令牌在陽光下泛著古樸的光：“保護蟲民是我的責任。”
“殿下，戴維斯家族將與您同在。”
艾文身後不知何時出現數十位軍雌，清一色的銀白色的戰甲俯身半跪。
戴維斯家族，軍雌世家，時隔數年終於再一次現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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